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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和李世民都應該后悔:被秦瓊擊敗的瓦崗裨將,擒斬了多少唐朝大將?
2022/08/15

小說中的瓦崗英雄都相當厲害,而且他們在歷史上也確有其人,比如「賈家樓四十六友」中的前八位,瓦崗軍中五虎將,在《舊唐書》和《新唐書》中都能找到相當多的記載。

賈家樓四十六友中的老大是魏征魏玄成,此人后來成了一代名相,二哥秦瓊受封上柱國、翼國公(后改封胡國公)、左武衛大將軍,三哥徐茂功(徐世勣字懋功,后改為李世勣、李勣)當了兵部尚書、司空、太子太師,四哥程咬金追贈驃騎大將軍……

這些有名瓦崗英雄、大唐將相的事跡大家都耳熟能詳,但還有幾位「隋唐英雄」的「瓦崗履歷」有時候會被忽略,尤其是那個除掉了數員唐軍大將的「瓦崗裨將」,似乎只有秦瓊才能將其擊敗。

徐世勣、單雄信、程咬金、王伯當,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瓦崗宿將,要不是徐世勣攔著,單雄信在洛陽之戰中,一槍就把當時的秦王李世民除掉了,那時候李淵能不能坐穩皇位,唐太宗應該叫建成還是元吉,那就很難說了。

單雄信和徐世勣是瓦崗軍首任頭領翟讓的老朋友,都算瓦崗軍「聯合創始人」 ,李密除掉了翟讓,又得到秦瓊、程咬金、裴行儼、羅士信后,就把單雄信和徐世勣都攆出了核心:在瓦崗內訌中挨了一刀的徐世勣被派去看守黎陽倉,單雄信離開大本營去管外馬軍,秦瓊程咬金等四人統領的八千內馬軍成了瓦崗核心精銳,李密還為此夸下海口: "此八千人可當百萬。"

秦瓊等人有本事,而且都是職業軍官出身:秦瓊是大隋正六品建節尉,程咬金是東阿縣保安司令,裴行儼是將門之后,素有「萬人敵」之稱,羅士信是齊郡通守張須陀麾下頭號悍將。

李密世襲蒲山公,在加入瓦崗軍之前,給隋煬帝楊廣當過貼身侍衛(左親衛府大都督、東宮千牛備身),自然不大瞧得起草莽出身的單雄信,對其他沒有世家背景的人,也是白眼相向,比如咱們今天要說的這位「瓦崗舊將」,就沒有受到李密的足夠重視,只是讓他當了一個裨將。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皮匠」是口音訛誤,三個才能頂一個的,其實是「裨將」,瓦崗軍中的這個「臭皮匠」叫劉黑闥: 「劉黑闥,貝州漳南人。無賴,嗜酒,好博弈,不治產業,父兄患之。

與竇建德少相友善,家貧,無以自給,建德每資之。隋末亡命,從郝孝德為群盜,后歸李密為裨將。」

劉黑闥可能是欠了竇建德太多錢,所以走投無路的時候也不好意思去投奔,在瓦崗軍當了一段時間裨將之后,又被王世充抓去了。

前期的劉黑闥一步不順步步不順,簡直是橫壟地拉車一步一個坎: 「密敗,王世充虜之,以其武健,補馬軍總管,鎮新鄉。時李世勣陷于竇建德,建德使攻新鄉,虜黑闥獻之,建德用為將,封漢東郡公。」

李世勣就是徐世勣,歸順李淵后曾和魏征一起被竇建德俘虜,投降后當了竇建德的大將(復守黎陽)和秘書(起居舍人),于是就鬧出了瓦崗舊將徐世勣生擒瓦崗舊將劉黑闥,并把他獻給竇建德的笑話——劉黑闥原本就是竇建德的小弟,被俘虜也算真正回到了大哥身邊。

劉黑闥重逢竇建德,這才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黑闥與諸盜游,素強武,多狙詐。建德有所經略,常委以斥候,陰入敵中覘虛實,每乘隙奮奇兵,出不意,多所摧克,軍中號為神勇。」

《舊唐書》說劉黑闥是被徐世勣抓獲后歸降,《新唐書》說他是主動投奔,但是不管怎麼說,竇建德麾下的這位「神勇將軍」 ,后來可是真成了唐朝名將的克星。

竇建德兵敗被除,劉黑闥退隱山林,如果李淵和李世民不斬草除根,可能就沒有后面那些麻煩,秦瓊的好兄弟、好戰友羅士信就可以活著了。

兩唐書和《資治通鑒》對劉黑闥的戰績記載比較詳細: 「 淮安王神通、將軍秦武通、王行敏前后討之,皆為所敗。 神通大敗,士馬軍資失亡三分之二,李藝居西偏,黑闥就擊之,藝亦敗,薛萬均、萬徹皆為所虜,截發驅之。黎州總管李世勣不能拒,棄城走保洺州。黑闥追擊破之,步卒五千人,皆歿于陣,世勣與武通僅以身免。」

徐世勣和秦武通被打成了光桿司令,薛萬鈞、薛萬徹被割發代首受盡屈辱,屯衛將軍王行敏、瀛州刺史馬匡武、貝州刺史許善護、定州總管李玄通,都死在了劉黑闥的刀下。李世民也被劉黑闥打得一籌莫展,秦瓊的好戰友、好兄弟、陜州道行軍總管、絳州總管、郯國公羅士信,也是因為李世民的指揮失誤而在洺水城被劉黑闥擒斬。

之所以說羅士信被擒斬是秦王李世民指揮失誤,是因為他不應該讓羅士信只帶二百人沖進被劉黑闥包圍的洺水城后,以天降大雪為借口不發兵救援,而劉黑闥則趁著天降大雪對洺水城發動猛攻,羅士信堅守八天才城破被擒: 「世民乃登城西南高冢,以旗招君廓(王君廓,就是小說中的大刀王君可,原洺水城守將) ,君廓帥其徒力戰,潰圍而出。士信帥左右二百人乘之入城,代君廓固守。黑闥晝夜急攻,會大雪,救兵不得往,凡八日,丁丑,城陷。黑闥素聞其勇,欲生之,士信詞色不屈,乃除之。」

李世民的玄甲軍素以勇悍著稱,槍林箭雨面前都不會皺眉頭,同樣是天降大雪,劉黑闥能冒雪攻城,李世民卻只能躲在賬篷里坐視羅士信苦戰,如果秦瓊在場,肯定會火冒三丈主動請纓——在唐軍之中,秦瓊最好的朋友有兩個,那就是羅士信和程咬金。

羅士信和秦瓊、程咬金都是歷城同鄉,秦羅二人在張須陀麾下并肩戰斗多年,感情極其深厚。

洺水之戰,李世民麾下匯聚了無數名將,徐世勣被劉黑闥擊敗后也跑到了李世民賬下,他被劉黑闥打怕了,不敢出戰情有可原,秦瓊為什麼沒有主動請纓,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劉黑闥把大唐諸將打得人仰馬翻,但是卻絕不是秦瓊的對手,這一點,秦王李世民十分清楚,在《資治通鑒·卷一百九十·唐紀六》也有明確記載: 「武德五年一月,洺水人李去惑據城來降,秦王世民遣彭公王君廓將千五百騎赴之,入城共守。二月,劉黑闥引兵還攻洺水,癸亥,行至列人,秦王世民使秦叔寶邀擊破之。」

在隋末唐初,能打過秦瓊的敵將幾乎沒有,劉黑闥也是秦瓊手下敗將,秦瓊擊敗劉黑闥是在武德五年二月癸亥,劉黑闥擒斬羅士信是在武德五年三月丁丑,時間相隔沒幾天。

秦瓊出戰是宜將剩勇追窮寇,劉黑闥的心理陰影尚未消退,只要李世民一聲令下,秦瓊帶領玄甲軍奮勇沖鋒,羅士信開城出戰,兩面夾攻,不但洺水之圍可解,劉黑闥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但事情就是這麼奇怪:直到羅士信被俘犧牲,秦瓊也沒有出現,是秦瓊在列人進行休整未參加洺水之戰,還是李世民另有打算,堅決不讓秦瓊去救羅士信?如果李密和李世民早知道被他們輕視的瓦崗裨將能擒斬這麼多唐朝名將,會不會后悔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如果劉黑闥跟隨秦瓊程咬金一起投奔大唐,能不能受封上柱國、開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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