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面這張老照片,其中的小女孩穿著繡花精致的衣服,模樣也稱得上清秀。然而誰又能想到呢?這個小女孩後來居然會成為中國近代歷史上著名的大漢奸。女孩兒名叫愛新覺羅·顯玙,她的另一個名字流傳度更廣——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幼年時
川島芳子出生于1906年,是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的第14個女兒。這一年善耆40歲,相較于年輕時,善耆很享受兒女繞膝的感覺,川島芳子的降生善耆非常高興,他給這個小女兒取字東珍,以表達自己對她的疼寵。
因為是親王的女兒,川島芳子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倘若清朝沒有覆滅,川島芳子有這樣一位父親,想必能活得順利一些。只是封建王朝的滅亡乃歷史必然,1912年,清朝滅亡。
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舊照
清朝的覆滅讓善耆很不甘心——從高高在上的親王淪落到稍微富貴一點的普通人,這種生活落深深刺激到了善耆。為了復辟清朝,善耆和日本人攪和在一起,後來甚至將自己曾經疼愛無比的幼女送到日本浪人川島浪速家中。
川島芳子認了川島浪速為義父,這讓川島浪速清楚地感受到善耆的誠意,于是他和善耆聯合在一起,策劃了「滿蒙獨立運動」,該運動失敗后,川島浪速決定回日本發展,出發前他允諾自己一定會回來幫助善耆匡扶故國。
川島浪速與愛新覺羅·善耆的合照
善耆感動得險些要落下淚來,為了將來的大業,善耆做出一個決定:他要讓川島芳子跟著川島浪速去日本生活,請川島浪速教導這個女兒,將她培養成最優秀的斗士。
尚且處于懵懂的川島芳子就這樣離開故國,她跟著義父抵達日本后,很快被義父送到松本高等女子學校讀書,這所學校致力于將軍國主義思想充分灌輸到每個學生的腦子里。
川島芳子學習了一段時間后,又開始跟隨川島浪速學習政治、軍事乃至情報等知識。
長大成人的川島芳子
在川島浪速的「精心培養」下,川島芳子被完全馴化,成為川島浪速手里的一把好刀。對這把刀川島浪速非常滿意,看著鮮活的、漂亮的、年輕的養女,川島浪速的心很癢,他決定好好享用一下這個由自己親自打磨出來的「帝國之刃」。
在1924年,川島浪速的這個「夢想」成為現實——他玷污了自己17歲的養女。對于川島浪速而言,那一夜很快活,可是對于川島芳子而言,那一夜是噩夢。
川島芳子被川島浪速玷污過
川島芳子因那一夜的凌辱痛苦不堪,她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女人,于是在第二天,川島芳子拍下一張《少女訣別照》,此后一直留著男士分頭,一如她在自己手記中寫的那樣:
「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
原本川島芳子的身心都遭受重創,精神狀態奇差無比,她的心上人巖田愛之助又因為厭倦了川島芳子那段時間的頹喪瘋狂,朝川島芳子發火,讓川島芳子去死。
川島芳子早年照片
而這無疑與川島芳子此前的渴望相重合:川島芳子已經痛苦到想死的地步,她還寫過一首《辭世詩》:
「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看著心上人遞過來的上膛的手槍,川島芳子詭異地平靜下來,對準自己果斷射擊。這嚇壞了川島一家人,還有被寄養到川島家的愛新覺羅·憲開和愛新覺羅·憲東。
在兄弟的關懷下,川島芳子揭露和控訴了川島浪速對自己做的事情,并且希望兄弟們能給自己出個主意。
川島芳子在日本的合照
但川島芳子沒有想到,她的
哥哥們希望她能隱忍下來,因為「復辟大業未成」,不能和川島浪速決裂。這在川島芳子看來,無疑是家人對自己的再拋棄。川島芳子更加痛苦,但她又不得不咬牙活著。
久而久之,川島芳子的心理越來越陰暗,她將自己所遭受的苦難歸咎于川島浪速、歸咎于家人,最后甚至認為生活在故國的同胞都應該去死。為了擺脫川島浪速這個惡魔,也為了報復故國的同胞,川島芳子于1927年夏天只身返回中國。
回到中國的川島芳子和日本軍官
1931年,日本發起對華侵略戰,川島芳子加入日本侵略者的陣營,開始正式從事間諜活動。川島芳子憑借掌握多門外語的能力,再加上自己「清朝公主」的身份,她很快在關東軍中崛起,成為日本田中將軍非常重視的一員情報特工。
在接連策劃和參與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等重大活動后,川島芳子又奉命前往天津,將皇后婉容轉移出來。在川島芳子的協助下,婉容被順利送到溥儀身邊,此后不久,「滿洲國」宣布成立。
川島芳子多年來從事間諜工作
總體而言,「偽滿」的建立和初期發展,少不了川島芳子。而川島芳子也因此在關東軍中更加出名,日軍甚至稱贊川島芳子說:
「一人可抵一個精銳的裝甲師團」
在關東軍內部的生活,讓川島芳子能夠短暫地忘記自己曾經遭受的痛苦,這讓川島芳子變本加厲地參加叛國行動,她的手上直接或間接地沾染著大批同胞的鮮血,但川島芳子對此顯然毫不在意——她將自己也同化成了一個惡魔。
川島芳子和日軍等人的合影
1945年,日本宣布戰敗后不久,川島芳子在北平東四九條胡同的私宅里被逮捕。通過審判,川島芳子被判處死刑。1948年3月,法院對川島芳子執行槍斃處決。
盡管當時有人給川島芳子的尸體「驗明正身」,可這麼多年來,民間依舊流傳著川島芳子
「替身代死」的言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說法呢?
原來在川島芳子被處決后不久,就有人舉報說,一名叫劉鳳玲的女子,被人用10根金條收買,代替川島芳子接受了死亡。
被帶去刑場的「川島芳子」
後來到2000年時,又出現一名叫張鈺的女子,她聲稱自己在老家吉林發現了川島芳子。據張鈺的說法,川島芳子當年李代桃僵之后,便化名「方姥」躲藏起來,一直生活到1978年才病故。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張鈺還講述了方姥身上的一些奇怪之處,比如說方姥生前十分謹慎,幾乎不留手跡,也總是盡量避免遺留指紋;
再比如說川島芳子生前密友李香蘭,她在聽張鈺說完方姥房內的裝修風格以及生活習慣后,直言那就是川島芳子;
還有就是隨著科技的進步,吉林省公安廳副調研員台祿林和日本專家通過對川島芳子生前和行刑后的照片進行比對,發現照片中的主人公并非全是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被槍斃后
可從台灣法務部在2010年展出的川島芳子被槍決調查文件來看,川島芳子又似乎是真的死在了刑場:
「漢奸犯金璧輝為國際知名之女間諜……全體法警與多數新聞記者暨社會人士無不認識,不惟無人敢李代桃僵,且眾目睽睽,又奚容移花接木,況于執行之后,陳尸監外,任人參觀拍照……」
「法警執行一槍斃命,事后經檢察官率同檢驗員三次覆驗,始將尸體移出非常門外停放,以備各新聞記者參觀暨拍照。」
日媒刊登的川島芳子受刑照片
這就導致川島芳子被槍斃的提議真假不辨,至今都是大眾猜度的一個歷史遺留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