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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朝第一人倫孽案: 花季少女慘死柴房,真兇竟是親祖父
2023/07/30

引言

在《志怪故事》這本書里,記載著一個故事,嘉慶年間,寧波知府姚秋萍的妻子瞿氏,夜里做了一夢, 夢見一個少女,滿身是血的進到屋內,向她的丈夫叩了一個頭,離開時,又向前走了一步,向著東邊又叩了一個頭。

翟氏覺得奇怪,還以為這個姑娘發現了自己,因為翟氏正在東邊的屏風后邊,翟氏又透過屏風隱約看到,他的丈夫好像在說話,可是又聽不清楚,正在疑惑之時,忽聽見外邊一聲

炮響, 翟氏從夢中驚醒,原來是有人擊鼓鳴冤。

伸冤之人,報的是一件已經蓋棺定論的案件。

(寧波知府姚秋坪)

但隨著官員們對案件的深入調查,一件齷齪的、慘絕人寰的事浮出水面。

這是一件根據真實的事件改編的故事,取材于《三異筆談》。而記錄這個案件的人,就是審理這件冤案的縣官—— 蘭溪知縣許仲元。

(三異筆談)

一、兩袖清風,剛正不阿

許仲元,云間人,生于清朝的乾隆年間。曾經任蘭溪知縣,永嘉知縣,昌華知縣。

(許仲元)

許仲元 為官清廉,剛直不阿,不諂媚高官,曾經有一高官就受過他的教訓。

那時許仲元在蘭溪當知縣時,催解委員陶貳尹出差到蘭溪公干,他是當朝宰相戴蓮士的女婿。

許仲元按照律例請他到府中下榻,但 由于許仲元平時十分節儉,不僅府衙內的設施非常簡陋,而且頓頓都是粗茶淡飯,這讓陶貳伊感到十分的不快,寧愿住在船上也不愿住在衙門里。

陶貳伊在船上住了十幾天,臨走前,忽然派人告訴許仲元,他的銀兩和官印被盜,要許仲元賠償。

許仲元接到通知后,覺得有詐,于是暗中派人去走訪,沒過幾日,就抓到了一個名叫張長生的小偷。

許仲元不動聲色,請來陶貳伊到衙門,只說竊賊已經抓到,人贓并獲。

審問時,小偷說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秘密;原來陶貳伊到了蘭溪后,就和當地的錢莊的

葉老闆、襪店的顏老闆混在一起,天天的喝花酒,逛窯子,花光了錢,最后還問襪店的顏老闆借錢,這才能離開妓院。

(陶貳伊和錢莊老闆、襪店老闆)

原來是沒錢給妓院了,衙門里的衙役聽了強忍著不笑出聲, 陶貳伊坐在堂上,臊得面紅耳赤,坐如針氈,找了借口灰溜溜的跑了,再也沒敢提要許仲元賠錢的事。

這僅僅是許仲元辦的蕓蕓案件之一。

而在文中開頭記錄在《三異筆談》的那件奇冤案,則是是許仲元在慈溪做知縣時,所辦理的一個案件。

二、授命辦案,派人初探

在慈溪縣有一個做藥材生意的商人,叫陳涌金。陳涌金的原配已經去逝,有四個兒子。

(清朝男子)

陳涌金有大兒子英年早逝, 留下一個年輕的妻子吳氏和一個女兒,女兒叫小貓。

(清朝女子)

二兒子叫陳美思,原本一直在慈溪本地打理家中生意, 三子和四子都在外地做生意。後來陳涌金也把他的二兒子派到外地做生意,家中只留下了他的妻子樂氏并兩個兒子。

事情就發生在陳涌金的家里。 陳涌金的大兒媳一日突然暴斃身亡,可就在下葬后不久, 大兒媳的女兒小貓也突然失蹤了。

陳涌金一開始對外說孩子是離家出走了,但鄰居們都不相信,因為 孩子在其母下葬時說,陳涌金和她的嬸嬸有染,在加上陳涌金平日里就很風流,所以鄰居們就更懷疑,是不是孩子被害了。

于是就報了官。

但是官府接到報案后,非但沒有徹查此事,反而將報案的鄉鄰打了出來,這就越發的讓這個案件顯得撲簌迷離, 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理論這件事

被打得鄉鄰將這件事告到了朝廷,朝廷下令杭州知府復查此案。

恰巧許仲元這時正在浙江巡撫楊邁功的府上,幫忙清理積案,他的同僚姚令俞來找他,問他,有沒有聽過什麼奇怪的事?

許仲元說,沒有聽到什麼,不過府里的鐵橋先生在書房里,待會問問他。

鐵橋先生告訴許仲元說,慈溪最近有一蹊蹺事情,說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突然失蹤了。鄰居報官,官府不僅不受理,還將報官的人打了出來。

其祖父說孩子因為失去母親過于傷心,得了失心瘋,離家出走了。但周圍的鄉親都不相信,認為姑娘是被害了。

但這事不方便打聽,所以也不是特別的了解。

正說著這事, 道台來找許仲元,說朝廷讓他先辦此事,但這事不可明察,只能暗訪。因為陳涌金是那地的族長,恐怕他們串通一氣,反遭其害,必須派一個熟悉那地環境的和風俗的人去打探。

秋坪想了想,說,有一個最佳的人選,就是在天一閣管書的人, 此人姓邵,為人忠誠老實,心思縝密,可以叫他去做這事。

于是,他們找來邵某, 囑咐他說,千萬小心,不可走漏風聲

晚上二更后,邵某返回,和他們說,我到了慈溪以后,裝作走親戚的,在路邊喝茶的時候,聽到鄉親們還說這件事,然后我又去了幾里外的同僚家中,跟他們打聽,他們也說, 陳家孫女阿貓失蹤這件事,肯定和他的祖父有關。

三、提案重審,荒淫祖父現行

許仲元感覺此案不太簡單,決定提案重審。

寧波知府秋坪上報省府,請求復審此案,請慈溪縣令黃兆台協助調查。但是黃兆台不配合,不僅阻撓案件調查,還找出來另外一個證人,陳涌金家里長工高宏道,小貓的奸夫,說小貓姑娘和他有染,并在一個月前有過早產,誕下一嬰孩。

之所以打到府衙報案的人,不是不受理此案,是因為受了孩子爺爺的請求,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實在是怕丟了顏面。就在事件的調查快要進行不下去的時候, 一個婦人出現,讓案件出現了轉機。

這個人是小貓姑娘的傭人。 她拿出來小貓的月經布條,說,如果小貓姑娘已經懷孕,怎麼會有例假,分明是造謠,姑娘死的冤枉,現在不僅死不見尸,還要被潑臟水,請大人做主,還我家姑娘一個清白。

在證據面前,前來做證的長工高宏道也說了實話

(清朝審案)

高宏道說他是在老爺的逼迫下才來做假證的,老爺許諾,此案結后,會給他一筆銀子安家。

長工高宏道說,那晚老爺讓他把小姐騙到柴房,本想悄悄地綁了她并賣到外地,但是小姐一看到老爺和二奶奶進來,就破口大罵,說老爺不正經,說二奶奶給她的媽媽下毒。

老爺給她罵急了,隨手就拿起地上的一根鐵釬,對著小姐的嘴里就插進去,鐵釬從腦后穿出,小姐當時就斷了氣。老爺還吩咐,將小姐丟在了亂墳崗。

許仲元一聽,當即就讓人去亂墳崗找到小貓的尸體,果然和長工高宏道描述的一樣,小貓的死狀慘不忍睹。

四、層層剝繭,貪心害命

許仲元隨即又讓人去開棺驗尸吳氏的棺槨, 經過仵作的查驗,吳氏確實是中毒而亡,并非病死。在證據面前,陳涌金承認了小貓確實是他打死的, 但兒媳吳氏卻不是他毒死的,是二兒媳毒死的。

二兒媳樂氏有兩個兒子。因為大兒媳吳氏膝下無子,樂氏就一直盤算著想把兒子過繼給吳氏,等將來分家業是可以多得一份。

但吳氏一直對她不冷不熱,樂氏就開始從她的老公公這里打主意,想討好老公公,希望老公公將來分家產第可以多給他一點。

樂氏雖然皮膚偏黑,但卻長得像波斯人,頗有異域風情。平時樂氏就和人眉來眼去,名聲并不好。

(清朝肥胖女子)

一日,樂氏來到了公公陳涌金的房里,又對公公陳涌金獻殷勤,陳涌金平日里風流慣了,于是就和兒子樂氏發生了齷齪之事。也是因此,陳涌金才把兒子打發的遠遠的,讓他到外地做生意。

但時間一長,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下人們就開始傳,這事也被長房的小貓姑娘知道了。

一日,樂氏帶著她的兒子倆看望大嫂吳氏,又說起了過繼的事。吳氏為了讓樂氏死心,就說,我準備將三房的兒子過繼到我的名下,那是我親妹妹的孩子,那個更親。

樂氏一聽,恨得牙癢癢,馬上就帶著兒子出去了。

吳氏自打丈夫去世后,積郁成疾,常常吃藥。

(清朝婦人)

一天,小貓正在柴房里給她的母親煎藥,樂氏突然跑了進來,說要幫小煎藥,當做是給她母親賠禮。

然后跟小貓說柴火不夠了,讓小貓出去拿點柴,誰知趁著小貓出去的功夫, 樂氏將生鴉片和木鱉子倒在了藥罐里。不知情況的小貓拿著煎好的藥給吳氏喝,結果,吳氏當晚就暴斃了。

小貓本來就沒有了父親,現在又突然失去娘親,心中悲痛,看見二嬸樂氏前來哭喪,恨從中來。

一邊哭一邊罵,說我母親吃了郎中開的藥后,都快要好了,可就那天吃了你煎的藥,我母親一下沒了,一定是你投的毒。

在一邊陪著的祖父陳涌泉聽不下去了,呵斥阿貓不要亂講,結果阿貓看見爺爺不幫她講話,反而幫著嬸嬸講話,一時性起,連爺爺也罵,說爺爺和嬸嬸不干不凈,場面非常的尷尬。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前來奔喪的親戚朋友將這話也傳來出去。

在古時男子風流不會判罪,但如果女子出軌將會浸豬籠。樂氏害怕了,于是就和陳涌金講,小貓長大了,終有一天要嫁出去,如果她嫁到夫家還說這事,對你的名聲不好。不如把她,說著做了一個手勢......

案件終于真相大白。 按照律例,樂氏處以斬刑,長工高宏道被判流放,陳涌金因為年歲已高,免去刑法,但是在街坊們的鄙視下,沒有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罪往往從貪而起,貪權、貪欲、貪財。一念之差,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害人者終究償命,史書記載的這種事,每朝每代都有,屢見不鮮。

但愿我們不要只是看過、笑過、嘆過,也要銘記教訓,不覆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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